吕蘅之

愿平安,愿喜乐。

【苏靖联文】【古风】和我家侍卫谈恋爱(二十二)

我也像夏首尊一样,力竭了,请喜欢的GN给我们的联文小红心和评论治愈一下!

前文:1~21章

蔺晨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跨进梅长苏的书房,后面跟着飞流。

梅长苏本靠在榻上闭目假寐,一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怎么样?”

蔺晨不说话,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后细品一口,挑了挑长眉,“云雾雪芽……好茶!不过还是比不上我琅琊阁的。”

梅长苏脸色苍白,双眼却亮得慑人妖异,像是所有的精气神全都在眼瞳中烧了起来,直瞪着蔺晨。

蔺晨嗤笑一声,败了似的放下杯子,“瞧你那样……哪还有一盟之主的冷静气度!将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吧,我琅琊阁出手怎么会有不成的道理!”

飞流从蔺晨身后探出头来,看见了桌案上的点心,像是饿了许久,急忙窜了过去,挑着自己的点心往嘴巴里塞,吃得腮帮子都鼓鼓的。

“慢点吃,别噎着了。”蔺晨用折扇在飞流头上敲了一记,转过头来对梅长苏说,“夏江利用悬镜司以权谋私、欺君罔上的所有罪证都已送到纪王府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想必现在纪王已将东西送到那位的龙案上了。”

梅长苏终于松了一口气,脱力般地靠回榻上,闭着眼,嘴角却勾着笑,“多谢……蔺晨!多谢!”

“谢个屁。”蔺晨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言语粗俗地骂了句,末了又问道:“不过你为何非要我把东西送到纪王手上,而不是直接送到宫中那位手里?”

“你不懂,咱们那位梁帝生性多疑,若将夏江的罪证直接送到他手上,难保他不会疑心是有人想要诬陷夏江来除去悬镜司,东西在纪王那里打了个转,再送到梁帝面前,效果则会大大不同。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梁帝看完那些东西,必定怒火滔天,明日一大早,悬镜司被查封的消息就会传来。”

蔺晨啧了一声,“所以说,当皇帝就是累,整天怀疑这个提防那个,迟早心竭而亡。幸好你家那位没有想当皇帝的想法……”

“因人而异,如果是景琰,我相信他永远不会变成那样,但我也不会让他坐上那上位置。他不适合,我也不舍!”

提起萧景琰,梅长苏的神情立马温柔了几分,看得蔺晨掉了一地鸡皮,他半靠在桌案,顺手从飞流手里抢了块点心吃,“对了,你说要想办法困住夏江一晚,所以我在去纪王府回来后,顺路带飞流去将那老鬼抓了回来,人已经在你们江左盟的地牢里了。”

飞流听蔺晨说到自己,嘴里含着点心,朝蔺晨做了个鬼脸,然后端着点心盒子蹭到梅长苏身边,对着梅长苏骄傲地笑,“苏哥哥,是飞流抓的。”

“飞流真棒!”梅长苏摸摸飞流的头。

蔺晨状似动作潇洒地搓了搓手指上沾到的点心屑,然后将飞流抓过来揉捏了一顿,拖走,“对了,我将阿三阿四留在你们地牢了,要他们帮你好好‘招待’一下那老鬼,你晚一点记得下去看看,可别让他们给整死了。”

梅长苏:“……”

 

梅长苏回卧室的时候,萧景琰正站在窗前。他身形较之前更瘦削了些,站直的时候愈发像一枝竹,挺拔坚韧,永不屈折。

“景琰。”梅长苏走近,从背后将他拥进怀里,在他耳廓上轻吻了下,惹得那处泛起红。

“忙完了?”萧景琰回过头,脸上平静无波,他偏了偏头,听到梅长苏鼻息有些沉重,眨了眨眼睛,手指摸索着攀上梅长苏的额头,慢慢将自己的额头凑上去,一触到便皱起眉,“好烫,你不舒服?”

“无妨,已经请晏大夫看过了,也喝过药。”梅长苏额头稍离,嘴唇缱绻地从萧景琰的额头吻到嘴角,又回到那双黯淡无光的双眼处,流连不去,心中隐痛。

萧景琰像是知晓他的情绪,安慰般地回应着他的轻吻。两人嘴唇轻轻相贴,亲昵许多才分开。

“不用担心我。”萧景琰将脸埋在梅长苏肩窝,阖上双眼,感受着对方皮肤上的热度,也将所有情绪一并收起。

梅长苏收紧怀抱,手在萧景琰背上轻轻抚着,心疼于掌下突出的脊骨,心中一酸,轻声道:“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萧景琰没听清,挣扎着抬起头去听。

梅长苏笑着将他的脑袋重新按下,非要他贴紧自己,累极似地将下巴搁在对方肩上,又将嘴唇凑近人家耳朵,对着吹了口热气,“我说我有点乏了,景琰陪我睡一觉可好?”

他是真的乏了,从重新找回萧景琰开始,再将之前布下的网一一收紧,将夏江及其背后的悬镜司给缚于网中,这其中艰辛过程无法言语细说,却无一不耗费极大心神,此刻得知结局,松懈了心口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疲惫感便像潮水,挡也挡不住。

萧景琰眼睛虽瞧不见,心灵却极其敏感,听出他言语间透出的倦意,心疼之色在脸上闪过,端了先前自己倒好的一杯茶递给梅长苏喝了,然后由着他将自己带到床上,脱了鞋子和外衣,躺倒休息。

梅长苏闭着眼睛,鼻尖在萧景琰温热的颈边蹭了蹭,慢慢地陷入睡梦。萧景琰听他呼吸慢慢变得绵长沉稳,慢慢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半趴在梅长苏身上,然后伸出手轻轻撩开他的里衣,手指半触半离地落在他心口那道蜿蜒的伤痕上,温热的泪滴在梅长苏赤裸的胸膛上,神色从留恋至悲伤,再到决绝、毅然。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房里点着的烛火“毕剥”一声响,萧景琰像是被突然惊醒,他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用力握了下梅长苏的手,很快放开,从自己的枕下摸出一把匕首,然后动作利索地起身,穿鞋下地,凭着记忆到了门边,竟毫无声响地开了门。

他最后回头朝梅长苏“看”了一眼,一只脚就要跨出门去。

身体还未动,腰间却突然被一双手臂揽住,熟悉的力道,梅长苏有些气急又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景琰,傻瓜,这么晚了,你想抛下我一个人去哪里?”

萧景琰身体一震,喉间像被塞住一样,说不出话。

“你……你不是喝了那杯我调的安眠茶?”

“我早已喝了解药。”梅长苏将他袖子里的匕首拿出来,丢得远远的,想要朝着萧景琰耳朵重重咬一口泄愤,临了又舍不得,只轻轻地咬了一下,故意道,“你是想拿着这匕首偷偷跑开,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往自己心口来一刀,一了百了吗?你怎么舍得留下我一个人?”

“我不是……”萧景琰急急挣开梅长苏的怀抱,正色道:“怎么会,我不是……绝不是要自尽。”

“那你是想干嘛?想拿着这匕首去找夏江,想凭这匕首杀了他,或者与他同归于尽吗?这样与自尽又有何区别?”梅长苏越说越气,气得眼眶都红了。

萧景琰被说中心中所想,沉默着不说话,过了片刻,勉强笑道,“我没告诉你,我把之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我已看出来了,我本想等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萧景琰岂是一味靠你保护,缩在你身后之人?夏江一直欲将我们除之而后快,利用我身上的蛊毒让你受尽苦楚,如今我又再中断肠草之毒,时日本就无多,夏江利用我,他想要杀你,想要铲除江左盟,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了他。”

 “就靠这匕首吗?你现在眼睛不方便,你觉得你打得过他?”

萧景琰眨了眨眼睛,“当然不是,我还没笨到那种地步。我找宫羽姑娘要了一种药粉,这种药粉在人吸进后会全身乏力半个时辰,那时我便有机会杀了夏江。”

“所以你就给假装中了夏江的蛊惑,约了夏江今夜见面,然后在见面的时候解决了他?”梅长苏怒极,将萧景琰压在怀中,伸出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萧景琰被梅长苏的一巴掌拍懵了,怔怔得不知说什么好。

梅长办瞪着萧景琰。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宫羽是我江左盟的人,你找她拿了那种药粉,她敢不告诉我吗?!”

“如果你死了……景琰,如果你死了,我也决计不能独活的,景琰,你知道吗?”梅长苏恨极,又在萧景琰颈边咬了一口,然后将发热发涨的双眼压在那个自己咬出的牙印上。

萧景琰这才反应过来梅长苏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又感受到从梅长苏眼睛里流出了眼泪的热度,整个人心神大乱,心里又痛又难忍。

梅长苏又叹了一口气,“傻景琰,本想搂着你好好睡一觉再告诉你的。”

“什么?”

梅长苏放开萧景琰的手,自己取了外衣穿上,又给萧景琰拿了件厚重的外衣穿上,然后牵着他去了地牢。

 

两人走到地牢入口,里面传来一阵压抑而扭曲、恐怖的笑声。

萧景琰脚步一顿,略带疑惑地扭头“看”向梅长苏。

梅长苏捉着他的手走下去,“对,你没听错,是夏江。”


地牢内,夏江被一根粗大的铁链结结实实地捆在一根木板凳上,全身都干净完好,唯有两只靴子被脱了下来,露着两个脚底板,琅琊阁的阿三阿四听了蔺晨的吩咐,一人拿了一根野鸡毛,分坐于夏江的两只脚边,你一下,我一下,不断地用手中的羽毛轻轻刷着夏江的脚底板。

夏江平日里那张严肃刻板的脸都憋紫了,他被蔺晨喂了软筋散,要不是全身乏力,此刻都能生生从板凳上翻下来。

“哎……大叔,麻烦你给个面子再笑一笑啊,不然少阁主又要说我偷懒了,回头又不给我工钱了。”阿三轻轻扫了扫夏江左脚的脚底板。

“可不是……你再不笑的话我又要喂你吃葡萄了哦,喂你吃葡萄要举着手,手好酸的。”阿四懒洋洋地托着下巴,用自己手里的羽毛在夏江右脚的脚底板上骚了骚,眼睛瞥了下墙角的一大盆青溜溜的葡萄,吞了吞口水。

夏江的脚抽搐着,终于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咳……”

“啧啧……笑得真他妈得难听,大叔,你是鸭子精变的吗?”阿三一只手捂了捂耳朵。

“可不是……算了,我还是给你喂点葡萄吧,你笑得我鸡皮疙瘩掉掉一地。”阿四说着说手中羽毛放下,抓了一把葡萄过来,捏开夏江的嘴巴将葡萄塞了进去,然后紧紧捂住了夏江的嘴。

夏江瞪着他,目光如恶鬼般凶狠,阿四却全当看不见,“别瞪我,这可是我们琅琊阁普通人难得一求的特产,平日里我摘一个都要被骂的。”

夏江瞪着瞪着,本来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变得水雾蒙蒙的。未成熟的酸葡萄味酸得刚走进来的梅长苏和萧景琰都胃里泛起一阵酸意。

阿三阿四看到梅长苏和萧景琰二人,立马停下动作,站起身行礼,“见过梅宗主、萧公子。”

梅长苏看着眼前阵仗,眼角抽动,原来蔺晨说的‘招待’是这样的招待,他勾了勾嘴角,握紧了萧景琰的手。

 “梅长苏,”夏江艰难地喘了两口气,大喊一声,“梅长苏,你这个卑鄙小人!”

“卑鄙?”梅长苏对着夏江微微一笑,“这话从夏首尊嘴里说出来真是分外好笑,夏首尊不是卑鄙的祖宗吗?”

夏江啐了一口,“别以为这样老夫就会屈服,你因一己私仇囚禁朝廷命官,悬镜司定会马上奉旨来剿灭你这江左盟。我劝你还是赶紧将老夫放了为好。”

“是吗?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倒认为禁军很快便奉旨查封你的悬镜司。”

“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难道就因为你二十几年前欺君罔上、还是因为你诬蔑朝廷良将、迫害皇家血脉,致使皇帝亲子流落民间受尽苦楚差点死于非命?”

他弯下腰,凑近夏江的耳边,小声道:“你知道吗?你以为你当年做得天衣无缝,还是被人找到一个当年的证人,还有你犯的那些事的证据,都已经呈给皇帝陛下过目了。”

梅长苏说到这里,两道冰冷的目光仿若寒刃,剜在夏江脸上,脸上仇恨神情刻骨铭心。

萧景琰握紧他的手,与他并肩站在一处。

夏江神情一变,眼睛里爆出血丝,极其骇人,“梅长苏,梅长苏,你以为你赢了吗?有本事放了老夫,老夫是不会输的。”

“是吗?”梅长苏冷笑一声,“很可惜,你已经输了,并且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我当然会放了你,你可是朝廷命官啊,我江左盟怎么敢囚禁你?不过你想要走出我江左盟的地牢,就要等到两日之后了,想必到了那时候,世上就再无悬镜司了。”

夏江的神情像是被逼到崖边的恶狼,目光森然盯着梅长苏,然后又转到萧景琰身上,仿佛握住了什么制胜法定一样,“梅长苏,你敢这么对我悬镜司,你敢?!你不要忘了,七皇子殿下还中着断肠草,这解药可只有我悬镜司有。你就不怕七皇子靖下毒发身亡吗?”

一直未曾开口的萧景琰听了,上前一步,抬起脚准确地在夏江身上踹了一脚,将夏江踹得闷咳一声。

“断肠草?十分抱歉让你这老匹夫失望了,本皇子命硬,你这老毒物都没杀死本皇子,何况这区区断断肠草!这一脚就算是报答你之前的‘招待’了。”

 

梅长苏笑了笑,蹲下身替萧景琰轻轻拍了拍鞋面上并不存在的污渍灰尘,气得夏江要背过气去。

“断肠草的解药就不劳夏首尊费心了,琅琊阁那里解药一抓一大把。“他牵了萧景琰的手往外走,背对着阿三阿四吩咐道:“继续你们少阁主的吩咐,好好‘招待’咱们夏首尊,如果被我看到还剩下一颗葡萄,我就告诉你们少阁主,扣光你们的工钱!”

阿三阿四齐齐哭丧着脸,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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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丹宫夫人(谁是太太),给谁是太太爱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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