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蘅之

愿平安,愿喜乐。

行差踏错(上)

CP:师爷(狐王)梅长苏X捕头(殿下)萧景琰。

实在不擅长写破案,于是破案过程估计渣渣,还有,也许会有揣包子?介意者慎点、慎点!

楔子

大梁,边疆,定远县。

近日出了两件大事。

其中一件是一向太平的定远竟出了件大命案,接连死了七个人,府衙内捕头捕快们整日焦头烂额地查,却到现今还未捉住凶手。

另一件事是继上任师爷病逝之后,定远府衙终于又有了一位师爷!

+++

 “师爷长得真好看啊!”

“是啊,他一笑,那眼睛……滋滋的!”

“我在定远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像咱师爷那样温柔可亲、让人一见如故的男子!”

定远地处偏僻,既不是交通要塞,也不是繁华重镇,镇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些糙汉子,更别说这挤满了粗犷汉子的县衙内了,于是这新来的师爷一出现,引得那些未出嫁的婢女们一个个春心萌动。

县令家大夫人的的几位侍女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热烈讨论着新来的师爷,惟有二夫人的婢女小荷在边上静静地听,末了怯怯地插了句嘴,“咱们府内的萧捕头长得也很……俊朗啊!”

她边上的那位立马不甘示弱地回道:“萧捕头长得好看,可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话都不敢多说,更别说亲近了。”

“是啊,萧捕头也太严肃了点,我还是喜欢师爷这白嫩书生型的。”另一位捧着脸,一脸痴容娇笑道:“听说师爷还未婚配,不知道她对我印象怎么样……”

……

傍晚,刚查案归来的萧景琰甫一进门,就看到几位女子在那里又是跺脚又是扭腰,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走远。

一、

内怕夫人外怕捕头的县令大人永远是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捕头萧景琰脾气犟得像头牛,性格又耿直又严肃,这次出了这么件大命案,他更是绷得像根弦,嘴角时刻紧紧抿着。

“大人,线索就这些……我会和戚猛他们加强防备,多派人手巡查,保证百姓安全。”

县令大人点头,“那就有劳萧捕头了,你也奔波辛苦多时,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不辛苦,这是我的本分。”萧景琰拱了拱手,抬头道:“大人,我听说衙里来了一位新师爷。”

“的确,苏师爷是本县令之前的故人,他才华出众,多智多谋,实为我们县衙师爷的不二人选。”

县令大人看着萧景琰冷冰冰的眼睛心里吸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其实他根本不认识那苏哲,只是夫人说以前被苏哲救过,这次又在定远遇上,听对方说想在此处谋一安身之所,立马央求着自家老爷将苏哲安排进了县衙任师爷一职。

夫人凶起来比老虎还凶,县令大人哪敢不从?

“未经筛选考核,这于理不合!”

县令大人按住发疼的额头,“萧捕头,我觉得以苏师爷的人品才华胜任我们县衙的师爷绰绰有余。”

“这并不能作为衡量标准!我认为应该以法度规章来甄选……”

来了,又来了!萧景琰的牛脾气又来了!县令大人偷偷给站在自己边上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然后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白着脸捂着头“哎哟”一声趴下,“我的头……痛啊!”

“大人!”

“大人……没事吧?”

 “快来人啊,扶大人回房休息!”

小厮机灵地喊了一声,然后迅速地扶着县令大人走了。

萧景琰立下堂下,无言地看着县令大人走远的背景。

+++

县令走了,萧景琰也只好转回自己与一众捕快们住的偏院里去。临近晚膳时刻,平日里偏院总是异常安静的,今日却有些不同。

戚猛和另外几位捕快竟都在,大家围在一处说笑,中间站着一位陌生的瘦高男子,那人身形瘦削,一副病弱书生模样,却极挺拔极显眼。萧景琰毫无避讳地打量着那人,那人也似乎感受到了,抬起头朝萧景琰看过来。

二人视线交错,那人瞧见萧景琰,初时一愣,眸中有异样情绪一闪而过,然后立马变得笑意盈盈。

 “捕头回来了?”戚猛看到萧景琰,立马笑着招呼一声。

萧景琰走近。

 “这就是我们捕头萧景琰。”捕快彭大虎在一边笑呵呵地介绍,“捕头,这是咱府里新来的苏师爷。”

那瘦高男子朝萧景琰拱了拱手,“在下苏哲,见过萧捕头。”


这新师爷苏哲的确生得俊雅,眉眼温润,脸色微有些苍白,对人态度也温文有礼,但他的笑……却像是隔了一层面具,刻意而透着冷淡。

萧景琰心里本只是对县令大人未经过甄选便定了师爷人选有所不满,此刻见了这苏哲的模样,竟从心里生出一点不悦和反感来,故也只是冷着脸点了点头,未发一言便回了房。

戚猛不明所以地挠了挠了脑袋,彭大虎尴尬地干笑一声,“师爷别介意,我们捕头平日里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人非常不错,你跟他再处一段时日便会知道了。”

“无妨,我并不介意。”苏哲好脾气地笑笑。

 

第二日。

萧景琰心里惦记着案子,早早就醒了,他如往常般拿了剑准备去小院活动一番筋骨,没想到院子里已经有人了。

苏哲起得比他还早,正在照看墙边惟一一株还活着的花草,边上还站着一个长得十分乖巧清秀的陌生男孩儿,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望着他。

“萧捕头起得真早,”苏哲也跟着回头,看他拿着剑,便问,“是要练剑吗?”

“……不是,我要出门。”萧景琰看苏哲在这,立马打消了练剑的念头。

苏哲看了一眼他身上明显不像是要出门的打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萧景琰有片刻发窘,目光移向边上不说话的男孩儿,“他是?”

“这是我弟弟飞流。”苏哲揽过男孩儿的肩膀,将他带上前,“飞流,叫人。”

飞流不出声,只睁着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紧盯着萧景琰,那冷冷的神情不像苏哲的弟弟,反倒与萧景琰有几分相似。

萧景琰对小孩子比对苏哲耐心友善多了,飞流不开口叫人他也不生气,抿着嘴巴对飞流笑一下。

飞流看他笑了,也朝萧景琰眨了下眼睛,突然喊了句,“水牛!”

“飞流,别胡说!”苏哲立马捂住飞流的嘴。飞流被苏哲凶了一句,委屈地耷拉下脑袋。

“小孩子不懂事,萧捕头可别放在心上。”苏哲笑呵呵地看着萧景琰。

“无妨。”

萧景琰面无表情,看了苏哲和飞流一眼,没再说话,拎了剑出了院子,心里却像喜鼓了个气泡,“水牛有什么不好?!我就是要当水牛!”

+++

萧景琰在街上转了一圈,转到肚子都饿了,这才掏钱买了一包刚出炉的点心拎着转回府衙,脑袋里还在思索着这次案子的相关线索。

七位死者皆是年轻力壮的独身男子,死状一致,明显为同一凶犯所为。死者身上看不出任何外伤,仵作验过后也未发现内伤,面容上也都看不出任何痛苦挣扎之色,反而诡异地微微带笑,实在蹊跷至极。

 

案情悬而未破,市井中谣言四起。

有说是冤鬼杀的,有说是被江湖高手的内力给震死的,还有一个说法更奇特。

“是狐狸精哪……他们是被狐狸精给迷死的!”

郊外破庙里的疯乞丐整天跑到镇上横冲直撞,呼喊不休,吓得街上的小孩儿哇哇大哭,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白日还好,但天一擦黑大家就纷纷闭门不出,妇人更是紧紧看着自家男人,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丢了小命。

萧景琰自然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可查来查去却无丝毫进展,也的确很让人头疼。他压下心头的烦躁感,踏进偏院。

+++

“那是什么?”

萧景琰的脚刚跨进门槛,那叫飞流的小孩儿就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轻盈地落在萧景琰面前,鼻子轻轻嗅了两下,指着萧景琰手里提着的点心。

“你会轻功?”萧景琰抬头看了下树顶。

飞流没回答,只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景琰手里的糕点。

“给你吧。”萧景琰心头一软,把外面的纸剥开,将还温热着的糕点递过去,飞流接过,又跳上树杈,坐在上面吃起来。

苏哲和戚猛等人坐在院内石桌边,似在讨论案情。

“多谢萧捕头。”苏哲朝飞流这边看了一眼,笑着朝萧景琰颔首示意。

“不用。”对方一再示意,萧景琰也不好当作看不见,只得也微点了下头作为回应,然后问戚猛,“昨日去最后一个死者李四的住所查看,可有线索?”

“和前几位死者一样,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戚猛苦恼地捶了下桌了,“可恶,这凶徒真是罪大恶极,竟接连杀了七人,被我抓住定要先打得他半死不可。”

萧景琰逛了一早上,觉得有些口渴,看到桌上杯中有茶,端起其中一杯将往嘴边送。

“等……”苏哲手臂微动想拦下萧景琰,张了张嘴,却在看到对方已将茶水咽了下去之后作罢。

干渴的喉咙终于舒服了些,萧景琰冷冷瞟了戚猛一眼,“凶徒自有朝廷律法来惩治,别忘了我们的职责——破案并将凶手绳之以法!”

“是。”糙汉子被训,也变得像个小孩般,耷拉着眼角,然后突然又朝着萧景琰手上的杯子瞪大眼睛,嗫嚅了句,“殿……捕头,你,你喝的好像是师爷喝过的茶!”

萧景琰一愣,看了手中的茶杯一眼,对苏哲道了句抱歉。

“不用在意。”苏哲装作云淡风轻地说了句,额角正微微颤动。

萧景琰咳了一声,掩去脸上尴尬之色,然后回了自己房间,换了件衣衫,洗漱一番,出来的时候招呼了一声戚猛。

“戚猛,今日你和我再去发现几位死者的地方查看一番,我就不信凶手真的能做到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

戚猛答应了一声。

苏哲也站起来,对着萧景琰正色道:“萧捕头,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死者出事的地方看看。”

萧景琰停下脚步,似有不悦,“苏先生,虽然我无法左右大人的决定,但师爷的职责并不是跟着我们一起出去查案。”

“我并不是要参与你们查案,只是心里有些疑惑,需得亲自前往看一眼才能确认。”

“既然心有疑惑,为何不说出来?”萧景琰听了苏哲解释的话,皱眉,转过头来逼视着苏哲,“难不成先生知道什么内情、心里有所顾虑?”

 “先生,你似乎并不是定远本地人,不知道你此时出现在定远并且到府衙里来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一口一个“先生”,显然是心中并未真的承认苏哲师爷身份,苏哲也被他的态度挑起了一丝火气,心里真骂他“果真是头水牛”,表面闭嘴不言。

萧景琰见他不说话,冷哼了一声,转身欲走。

苏哲也冷了脸色,他伸手拦住萧景琰,“据我所知,萧捕头似乎也是三年前才来到定远,难道萧捕头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苏某自认不曾得罪过了萧捕头,为何萧捕头如此看不惯苏某?莫不是真的我苏某心里所想,是在忌妒苏某?”

萧景琰不可置信地睁圆了一双眼睛瞪着苏哲,苏哲嘴角一贯闲适的笑意变了弧度,变得傲气而讽刺,两人视线似有温度,即将要撩起战火来。

苏哲明明一介书生,此刻身边的气势却强得不似常人,戚猛忙挡在萧景琰面前,生怕苏哲被萧景琰气得失去理智扑过来。

“师爷,你别胡说。我们捕头怎么会忌妒你?”

“是吗?”苏哲冷笑一声,“谁知道呢?”

戚猛额头快要流汗。

“苏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飞流从树上跳下来,两步就跳到苏哲面前,懵懂地看着眼前状况,“要和水牛打架吗?”

他问完后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手里未吃完的点心,歪着脑袋想了想,拿起一小块点心递至苏哲嘴边,“吃!水牛买的,好吃!”

 

苏哲笑着伸手揉了揉飞流的头顶,咳了两声,身上那压得人心里隐隐发慌的气势顿时散去,戚猛松了一口气。

萧景琰面无表情地甩袖离开,戚猛为难地看了苏哲一眼,还是赶紧拿了兵器跟着萧景琰出了门。

 

+++

深夜,银月如勾。

房里烛火早已熄灭,苏哲身姿随意靠在窗边,半眯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神情与白日里判若两人,竟显得威严高贵不可逼视。

身后传过来一丝动静,轻得好似羽毛落地。

苏哲无奈皱眉,手指微动,指尖光芒闪烁,张开了一个隔绝结界,“说了多少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能擅自出来,万一族中有事怎么办?”

那暗中的声音嗤笑一声,“你说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就你这样的狐王当得累不累啊?甄平黎纲此刻都在族中,能出什么事?爷我就出来溜达溜达,会会这人间的美食美人美景……”

苏哲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究竟来干什么?说正事!”

黑暗中那声音骂了句娘,“我已查看过了,死的那几人皆是被吸尽精气而亡,看样子像是狐族法术所致。”

“能确定是绿萼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反正我不知道有第二只为了个凡间男人而叛逃而出的狐狸。”

苏哲皱眉,“山中结界破损,难保有些心术不正的小妖们受不了诱惑偷跑下山,想靠这旁门左道来增加修为。我需得亲自前往探查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绿萼。”

黑暗中那声音停了一会,片刻后又问,“你确定那东西真在那叫萧景琰的凡人身体里?”

苏哲道:“十之八九。”

“那你为何不干脆杀了他,取出东西来了事?”

“此事因我疏忽而起,东西也是由绿萼带来凡间而丢失,若随随便便犯下杀戒,终会给狐族招惹祸事,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不想有人再无辜枉死。”

“那能怎么办?狐族的九神丹非比凡物,萧景琰一介凡人躯体,一直揣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时间一久他无法承载神丹之气,照样会丢了小命。”

“我的元神内丹与九神丹之间有些感应,这几日九神丹并无异样,等到月圆阴气强盛之时,我会想办法将九神丹从萧景琰体内吸出。”

“……”

“你还是快些回去替我处理族中事务吧,绿萼和九神丹之事交给我和飞流便好。”

“本少爷有你这么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家事情真多!”黑暗中那声音抱怨了一句便消失了。

苏哲叹气,多事之秋!

绿萼为了个病得要死的男人铁了心叛出狐族,盗出族内至宝九神丹破坏了山中结界逃入人间,事情本可简单解决,哪知绿萼一个不慎丢失了九神丹。谁都不知道九神丹又是怎样阴差阳错地到了萧景琰体内,就连他也是靠着狐王元神内丹与九神丹之间的微弱感应,这才探知到了九神丹的下落。

那七条被吸光精气而亡的人命,多半也是绿萼在没办法可想的情况下为了给心爱之人续命而犯下的。

事情发展到这步,苏哲简直神烦,族中早有古训,未得族中众长老及狐王允许,皆不可擅离狐族地界,而如今他这狐王却要为了此事混入人间当这莫名其妙的师爷!

还有那一根筋说不通劝不动的萧景琰,苏哲揉揉额角,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九神丹真是不长眼,入谁体内不好非得入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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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没有续啊,这是给我素素的聘礼,我素素 @腐得安然若素 快来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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